新书推荐:
天花板上,发黄的老风扇吱嘎吱嘎的转着, 周牧胆战心惊的盯着摇晃不休的老风扇,想着这玩意要是掉下来,会不会把人脑袋割掉。 他并不知道这老风扇是否锋利,但他深切知道人的脖子有多脆弱。 “叫周牧是吧?每天都会做那个雾气朦胧的梦......持续了十八年?” 年轻医生打量着眼前这个眉目清秀的青年。 “不是每天,打我记事起,三五天会做上一次,最近越发的频繁,几乎每天都会做这个梦,梦里那个声音也越来越洪亮。” “什么声音来着?” “是什么......‘仙录已开,汝名为何’。” 说着,周牧苦恼道: “梦里一片朦胧,看不见人和事,也无法动弹,不过我总感觉那朦胧雾在散去——我有预感,这两天,雾就能散干净。” 年轻医生微微蹙眉: “你这个病症很罕见,这样,我给你开个安神的药方,你回头去北五十七街街尾的药铺抓药。” 他抓起笔,豪横的在纸张上龙飞凤舞,周牧接过来一瞧,嗯,看不懂。 “记住报我名字,能有折扣。”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周牧握着医生的手用力甩了甩,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不忘把门带上。 出了诊所,周牧并未急着下楼,望见左右无人,便靠在斑驳的墙壁上,仔细检查。 厚鞋底里的刀片、弹簧,袖口暗兜里的折刀,生着锈迹的钝斧也在大衣内牢牢拴着。 小武好几次劝他换把斧头,周牧没干,这斧子上的深锈是精髓,他有事没事还拿专门泡发霉的馒头搓上一搓, 常人要是挨上一下,哪怕伤口不深,麻烦也大发了。 至少感染是肯定的。 “齐活。” 周牧再次谨慎确认厚鞋底里,刀片与弹簧组成的简易机关没什么差错后,这才拢上兜帽,缓步下楼去。 清晨阳光相当柔缓,九月已秋,但并不凉爽,燥热依旧,裹着大衣的周牧都有些冒汗, 两侧都是不超过十层的老旧房,筒子楼不少,街上行人匆匆,随处可见的早餐摊,都是为生活奔波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