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死,快起来!” 昏沉间,沈棠感觉有谁踢了自己一脚。 踢了还不够,对方还骂骂咧咧。 【md,谁踢我?】 她吃痛地蜷缩起小腿,睁开虚弱的双眼。 眼前的世界仿佛被人撤去那层欲盖弥彰的薄纱,从磨砂质感变为高清钢化。 【发生了什么?】 几欲炸裂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怔愣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 【昨晚不是跟谁在拼酒来着?】 貌似喝到后半程,编辑还打来催稿电话,她只得撑着醉意去拿画笔…… 更多的,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但可以肯定,绝对不该是眼前这样! 沈棠暗中狠掐自己一把,直到清晰刺痛从那片肌肤传来,打碎她的侥幸。 看到自己那双陌生的手,脑子里紧跟着蹦出四个字—— 她穿越了! 同时还有“穿越”代表的意思。 【只是不知是喝酒喝死还是熬夜赶稿猝死。】 越想脑袋越疼,好似有小人拿着锤子在她里边儿不断敲打,疼得沈棠急忙停下。 “快点吃,吃完了好上路。” 她正捂着头缓和刺痛,头顶阳光被道高大人影挡住。 来人穿着一双沾着黑褐色泥巴的草鞋,随手丢来一只巴掌大小、表面焦黑粗糙的饼子,饼子落在她裙摆外的泥地上。也不管沾了泥的饼子沈棠会不会吃,径自给下一个人发。 下一秒,她身边闪电般探来一只手。 抓起那只饼子缩了回去。 沈棠慢了一拍,只得狐疑看过去。 抢饼的是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正双手拿着饼用力往嘴里塞,活像饿死鬼投胎。 生怕沈棠会抢回去,连饼子沾的泥巴都不拍,不一会儿就将不大的饼子全部塞进嘴里,末了还意犹未尽般吮吸手指上的饼沫。 沈棠:“……” 也不知这人几日没清理,本该乌黑亮丽的长发生油打结,暴露在外的发缝细看还堆积着一层泛黄黏腻。仔细一嗅,还能嗅到从她身上传来的古怪腥臭——有点儿像闷了三五周的臭袜子和石楠花放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