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郊外的望春花今年开的格外早,花形如剑柄,色彩如烈火,层层叠叠铺满山头,花香伴着通幽小径上零散的马蹄声、少年舒朗的笑声,飘向远方。 万众瞩目的策论大典刚刚结束,策论位列前茅者,将会进入圣教枢候选名册,成为执掌一方教务的圣教司。圣教司——那可是很多人倾尽一生也难以得到的名位。 “我专门去拜见了主试的阁老大人,听他的意思,这次策论大典的第一名,八成是卫国公的世子了!”希景曜的音调颇高,他虽然贵为皇亲,但尚未行弱冠之礼,本来没有参加策论大典的资格,不过他偷偷溜出府门,以平民身份参加,谁料竟让他进了大典候选名册,虽然只排名末位,却也着实令他兴奋了好一阵。 他见身边众人不忿的神情,又道:“不过无论怎样,论策,文采、口才和应变缺一不可,通盘看来,明辰更胜一筹才是!” “你们就知道说好听的,要知道,天下每三年才只有一人能名列首位!明辰此次虽然表现极佳,却也没有进入前五,可见还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话的禁卫将军三公子慕凌均,他自幼跟希明辰一同长大,评判自然比旁人更犀利些,没有半分拘束。 希明辰却似乎对这些议论毫不在意,他微微催动胯下青鬃马,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希景曜点头道:“这是自然,可是明辰这个年纪就能进得了名册的,自古又有几人?”他得意的抬起头看着幕凌均,这摆明了是在显摆自己进了名册,而幕凌均却名落孙山。 “你!可惜我们没能在策论时遇上,否则,落选的还不定是谁呢?”幕凌均一边说,一边狠狠用腿加紧马腹,去追走到前面的希明辰去了。 希景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道:“切,你们看,输了就是输了,还不承认,太小气!” 一旁的几位同行公子感到气氛不对,生怕两个人吵起来,赶忙岔开话题道:“行了,你们都别争了,都是大教司的学生,说起来,无论谁上了名册都一样。你们还记得最后一个与希明辰对论的那个教司吗?从头至尾,支支吾吾,结结巴巴,我们都替他着急。” 希景曜打趣道:“是啊,他虽然口吃,却好歹没有忘了自己的名字!” 原来一位从南疆来的教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