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左家新宅里面的姑娘们陆陆续续都起身,闻声来到了水榭亭之后,整一个庭院里也充满了热热闹闹的动静,欢笑声、嬉闹声此起彼伏。
在吃完了早饭之后,左宁还想带着媳妇们,陆冰寒和林卿墨趁着天色好一起去燕州城郊逛逛,不过一个家丁的突然出现打断了这一个温馨的氛围,把左宁叫走了,众女一看左宁离开了之后,也不好去把实力最强,战斗力最弱现在还在睡觉的大寒叫醒带着她们出去,也就之后在院子里面叽叽喳喳地聊天,品茶……
而左宁被叫走的原因,是自己的爷爷,燕州牧左成刚刚回来了……
……
“父亲,北戎那边……截获的消息确凿吗?”
坐在了下座之上的左统江,看着太师椅上,铠甲上遍染已经干涸了的敌寇污血,左臂上有一道明显创伤刚刚才包扎好,经历了一场大战刚刚回来的父亲左成,眉头紧皱地问,略显粗糙的大手紧紧地抓着扶手竟有些颤抖。
“确凿,护送队伍的是北戎一等宗师破六韩嗣,消息不会有误的,按照书信上面的说法,鲜于祁已经和拓跋武达成了共识,预计在入秋之后,作为外扰,协助信里面的那个“南王”
去办事,还好是我亲自领队驻守在了北边城,不然还拿不下破六韩嗣这厮。”
左成有些平静,他已经老了,即便是巅峰宗师的他在面对一个年富力强正值壮年的一等宗师,拿下他自己也不如以前那般轻松了,而他口中的鲜于祁,便是那北戎的如今的戎主,说完之后,左成将桌子上那差点被撕扯烂的羊皮卷微微一推,摆在了大厅里面的诸将和儿子的面前。
一身云锦白袍的左宁,也是在左成的这一推之后,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给祖父行了一个礼,站到了父亲左统江的边上,眼睛微微一扫那差点被撕烂,但是依旧可以清晰认清上面的字迹的羊皮卷,便皱起了眉来:
“南王,是指荆王吧,青王已经自缢,梁王和楚王可以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去请动北戎和北辽同时助阵,而且,我想,入秋之后,南边首先动手的不可能是荆王,而是并州。”
孙子大婚,刚刚好没有赶上时候的左成,在看到了孙子过来之后便说出了自己的观点,沧桑的脸上那原本带着几分宠溺的神情也是收敛了几分,而是带上就几分严肃,现在也不是说家事的时候,这件事滋事太大了:
“并州?黄泉派的祝天和可甘心被当枪使不成?”
左家为了表忠心,无论是开国的祖上,还是左成起势之后,都没有和其他扎根江湖很是久远的世家一样安插眼线在京城,而左宁一年多前来到了京城,在左成的要求之下,也很少有书信和家里往来,自然是不知道京城里面的诸多变故的。
而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面,左宁也推断出来了,牧家背后的势力到底是谁了,除了荆王别无二者。
楚王至今没有任何的动作,梁王不算年长实力也在藩王里面最弱,只有荆王,才有那个实力去把触角伸到四处各地。
“祝阎代表黄泉派和荆王在京城暗插的牧家勾连被我抓了个现形,祝阎也被我秘密下了天司狱在立秋京变之时顺手处死了,祝天和肯定会愿意当这个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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