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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料峭。 宋佑宁正将洗好的衣服晾起,冰凉刺骨的冰水将她手上的冻疮和皴裂刺的生疼。 她抿唇,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手,想着再坚持几天,马上就能回府了。 灵山寺庙修行赎罪,三年之期就要到了。 她的夫君和儿子一定也正等着自己回家团聚。 “司澜哥哥,也不知道这孩子跑到哪里去了,可别摔倒了。” 一道娇俏的声音传来。 “你别担心,天冷,先将我的披风披上。” 低沉的男声让本认真做活的宋佑宁猛然愣住。 扭头,就见到那边的小路上,高大的男人正将肩头的披风细心的围了缩在他怀抱中的女子身上。 男人眉眼温柔,还拉住了女子的手,放在唇边吹了吹。 待两个人走远,宋佑宁这才回神。 那男人是她的夫君谢司澜,女子是他下属的遗孀。 当年她嫁入建安侯府的时候,这女子就在,谢司澜特意介绍过两个人认识。 当时听闻她的夫君在战场上没了,还怀着孕,宋佑宁无比的同情,亲自为她调理身子,无微不至的照顾。 两个人无比亲密的一幕刺痛了宋佑宁的双眼,她下意识的紧握双拳,指甲却将满是冻疮的手指刺破。 疼痛让她呼吸困难,宋佑宁顾不得许多,连忙跟了上去。 追了一段路,忽然听见了孩子的嬉笑声音。 “你真没用,居然将本少爷摔到地上,找打!” 这是她日思夜想的儿子的声音。 他已经长得比宋佑宁离开的时候高好多。 三年没有见到亲生骨肉,宋佑宁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他抱在怀里,听他喊自己一声娘亲。 她好想孩子啊! 正打算上前,就见他一只脚将趴在地上正做狗爬的小侍从踢了出去。 小侍从缩在冰天雪地里,额头上都是血,却不敢动。 儿子脸上跋扈凶狠的表情让宋佑宁不禁停下想念的脚步。 三年没见,这孩子怎么如此狠毒? 地上是从小跟着他的侍从,两个人应该极为亲密才是,他怎么能这般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