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奶说完就开始把一个个箱子都打开了,老太太就说:“这些老箱子都是祖辈传下来的,现在不值钱,等以后世道好了兴许就值钱了。”
弘萱往里面看了看,都是一些瓷器,首饰,玉件,宝石,以后拿出去确实是好东西,但是和她坟里的东西一比差远了。
她奶又让弘萱看新箱子,新箱子里大部分金灿灿居多,古董不多,还有挺多袁大头的。
老太太又说:“这些都是我和你爷攒下的家底,在北京就剩一座四合院还有铺子了,我和你爷挣下的全都偷摸运回了东北,除了给你二大爷留下的都在这了。”
看完这些东西祖孙俩就出了暗室,把箱子归到了原位,上炕睡觉。
可能老太太的心愿了了,也可能时候到了,第二天,老太太就起不来,脸上也迅速的灰败下去,吊着一口气就等我二大爷一家呢。
等我二大爷带着一家回来跪在炕前给老太太磕了三个头后,老太太就咽了气。
我奶的丧事没敢大办,停灵三天就下葬了,老舅爷哭着说委屈了他姐,要是以前按照我奶的辈分都得办上七七四十九天,搭戏台,办流水席。
现在情况不允许只能草草了事。
丧礼办完二大爷一家呆到了头七之后就要回北京了,走之前说用不了多长时间这种混乱的情况就能稳定了,让我们一家三口准备回北京,最近上面有信儿,没准老宅子和铺子都能还回来。
等二大爷走后,她妈怕她害怕不让弘萱住她奶那屋,弘萱才不怕呢,就和她妈说:“这有啥可怕的那是从小就带我长大的亲奶奶,我还巴不得我奶能回来看看我呢。”
她妈知道她胆儿大,也就不管她。
晚上安静的时候,弘萱就下了暗室,把里面的东西都收进了自己的陵寝,不怪我奶不敢把这些宝贝给我爸妈,这两人因为一直跟着我奶身边,两人听我奶指挥都是听惯了的,自己啥事都不敢拿主意,外面的人都猴精,没准真能把这些宝贝哄骗了去。
这些天,外面村子里的知青像要疯了一样,因为恢复高考了,只要能上大学他们就能走出这老山林,重新坐到明亮的教室里,展开不一样的人生。
狂热过后又恢复了冷静,这次的革命耽误的是整整一代人啊!
先下乡的知青已经在农村扎根十多年了,有的孩子都上小学了捡起书本那是那么容易的,新来的知青倒是没忘了课本,但是那些年这运动那运动的也没学到啥,能考上大学的那是极少数。
这时候家里接到了我二大爷的电报,上面只有“铺子归还速来”
六个字,就这样一家三口坐上了一别十多年去北京的火车上。
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下了火车才发现一家三口地地道道的像老倒子(东北话老农民)进城,看啥都新鲜,这时候的北京城已经有鲜亮的颜色了,不像前几年只有灰,蓝,黑三种颜色,偶尔有穿军绿色的年轻人那肯定是不一般人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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