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和他父母的出现刚好给了她一个下定决心的机会而已。
她无所谓自己是不是沈妤,甚至是不想做沈妤,所以对于那份DNA鉴定结果,她宁愿不看。
早在她问他什么时候出DNA结果时,其实已经是在告诉他她离开的时间,只是傅凛鹤以为,她至少会选择和他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时觅不是闷不吭声不告而别的人,她习惯性交代清楚缘由。
他父母的出现直接让她放弃了见面。
傅武均和方玉珊会随着沈林海等人一起过来是傅凛鹤完全没想到的事。
他没有收到过这方面的信息,他的父母对沈妤也没热忱到要千里迢迢飞过来确认,所以傅凛鹤完全没去设想过这个可能,他们的出现得如此猝不及防。
傅凛鹤毫不怀疑,他和时觅本就脆弱的关系会随着他父母的出现直接断裂。
只是他以为还会有时间,时觅还要去上课,按照她的课表,她这个点都还在上课才是,时觅根本没时间思考也没时间见任何人。
他没想到的是,或许早在看到他父母那一瞬,她心里早已有了决定。
傅凛鹤按熄了手机,他没给时觅回拨电话,这个时候打过去大概率已经打不通了。
他直接搭乘电梯下来,人刚到酒店一楼大厅,前台小姐认出了这位住在顶楼总统套间的超级VIP大客户,叫住了他:“傅先生您好,刚有位姓时的女士托人把房卡给您送过来了,您查收一下。”
傅凛鹤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两手拿着的房卡上,视线微顿。
前台小姐困惑叫了他一声:“傅先生?”
傅凛鹤看向她,伸手拿过了房卡:“谢谢。”
人没有回酒店房间,而是直接开车去了时觅的小公寓。
路上的时候,傅凛鹤已经约略能猜到时觅可能连小公寓都搬离了,但还是心存一丝侥幸,想过去碰碰运气。
只是时觅不会给他碰运气的机会。
傅凛鹤在时觅公寓敲了半天门,里面没人应,也没人开门,打她电话也已经提示手机关机。
听着电话那头一遍遍地重复“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
,傅凛鹤直接掐断了电话,压在门板上的手失控地想用力敲下去,又在中途时冷静下来,半空屈起的长指最终无力地轻敲在了门板上。
傅凛鹤长吐了口气,垂眸往地板看了眼,在地板门缝里看到了个信封。
傅凛鹤弯身抽了出来,信封很新,显然是刚放上去没多久,信封上是时觅的字迹,写着“傅凛鹤(收)”
几个字,文字一如既往地秀气好看。
傅凛鹤抽出了信纸,里面有时觅留给他的信,很简短:“我估计你会过来,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和你道声别,省得你担心。
我很安全,也很平安,你不用担心,这一阵谢谢你的照顾,但我们终归不是同路人,孩子不应该成为彼此的牵绊,我们就到这里吧。
房子已经交给中介处理,估计很快会有新住户入住,你以后也别过来了,祝好。”
傅凛鹤压在信纸上的手指紧了紧,纸张被压出了几道浅浅的褶皱。
他偏开了头,再转回来时人已恢复冷静。
他掏出手机,直接给林羡琳打了个视频电话:“时觅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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