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她进医院了。”
一张照片被递到了桌上。
画面中,女人血淋淋的躺在担架上,一只手垂了下来,露出半张被血染红的脸。
男人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眼眸中没有半分的情绪。
他将旁边的抽屉打开,抽屉里面已经有了厚厚的一叠照片,主角全部都是同一个女人。
感受着他的沉默,说话的人垂头走了出去。
没多久,男人手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维尔街的人都死了?”
纯正的英国腔调,对面的嗓音带着几分玩味。
“嗯,她动的手。”
那头笑了声,明白他说的是谁,“想必他们都死得很难看。”
谢汀晚大多时候喜欢赤身肉搏的快感,维尔街的人,十有八九都是被活生生打到断了气的。
男人垂眸,淡声道,“谢汀晚可能要死了。”
这句话说完,手机那就陷入了漫长的安静。
“到时候,你这个玫洲岛的叛徒,还能在翰城躲多久?”
他拿起桌上照片,指腹在谢汀晚的那张脸上摩挲。
随后,他挂断了电话,将照片随手丢进了抽屉里。
窗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
这样无瑕纯净的白,还是需要用鲜血点缀才好看。
地下城的叛徒,也该死在这样的雪天。
……
谢汀晚看了一会窗外的飘雪,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肩上和腹部的枪伤已经被处理好,右手和左腿这会打着绷带,让她显得有些笨重。
抬了抬手,依旧是毫无知觉。
推门声在这时响起,谢汀晚放下手臂,靠在枕头上看了过去。
“哥?”
“嗯。”
谢循舟走过去,替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不等谢汀晚再说话,又伸手摸着她的额头,体温正常,“手臂疼不疼?”
他和谢汀晚的主治医生交流过,谢汀晚现在伤得最严重的就是手,如果这段时间在治疗下还一直疼,以后那只手可能就使不上力气了。
谢汀晚摇了摇头,她恐怕以后都感觉不到疼了。
“之后我会在医院陪着你,开车撞你的那个人已经追踪到了他所乘坐过的车辆,英国的所有的进出口都被封锁,区域也在逐渐缩小,最多两天,就可以找到他……”
谢循舟说着大大小小的许多事情。
谢汀晚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的话。
只是见他似乎要滔滔不绝一直说下去之后,谢汀晚才不得不出声,“哥。”
谢循舟停了下来,看着她。
“我没事了。”
她轻声说着。
谢汀晚笑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突然间,她的话顿了下来。
面前的男人垂着头,一颗眼泪就这么砸在她的手背上,仿佛要烫穿谢汀晚的皮肤。
“汀晚,如果当时没有人从那里经过……”
那么肖芮的那通电话,也许就是死亡通知。
谢汀晚从没有这么的手足无措过。
此刻她甚至都没有听清楚谢循舟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谢循舟居然哭了。
在她二十三年的记忆中,从来都没有见过谢循舟流泪,这个男人仿佛永远都是冷静自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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