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霜雪刺喉,耳边隐约吹过蒙蒙的风啸声,黑色的灵光缠绕身侧,微弱闪动着。 秦梅香手脚脱力,脸又一次砸在软塌的‘地面’上,头脑发昏,连自己说什么都听不清。 “救…” 他口唇才微张,风雪就似是刀儿在往五脏里硬灌,割得生疼,水一般淹没了他的肺腑,疼的快要说不出话了。 “娘…” 娘亲。好疼,好冷。 脸颊重重地伏在一个软烂如枕的地方,实在无力了,好像困入泥沼…这里很软。他沉沉地合上了眼,睡了过去。双目再也睁不开,只剩一片漆黑。 …… “香儿,怎么站在雪里头也不添件氅衣?”是个温和的女声在唤他,离得远,柔得似梦似幻。 咯吱—— “香儿?” 呼唤声伴着脚步轻踩积雪与树枝的声音逐渐靠近,两只麻雀飞到眼前的腊梅枝头停下,吱吱喳喳。 少年回了头,长眉似剑,银眸似星,剑光与星光熠熠闪烁,把睫毛上的冰晶照的更亮。他粲然一笑,摇头抖了抖黑发上的雪,爽朗答道: “娘亲,我不冷!” 女人身量不高,体型瘦小,简单梳着个发髻,只别了一根腊梅玉簪子。面象柔和,眼波流转,水光丝丝,却又带着担忧地朝他走来。她手里拿着一件狐毛银丝玄氅,绣的图纹是银蛇衔月,目光炯炯。 “披上吧,刚练完剑容易入了寒气。” 麻雀惊飞,她到身前,一边开口一边将大氅围到秦梅香的身上,拴好绳结后还替他把狐毛紧了紧。 “多谢娘亲!” 他合手一礼,随后将长剑入鞘,与母亲一同朝掩香堂走去。 “娘给你们做了许多爱吃的菜。” 入室后,文盈盈的声音随着室内温度变得更加温热,仿佛蒸腾着水汽,要哭,或者要笑。总之波澜阵阵,涟漪圈圈。 桌上摆着许多巴蜀常见的菜式,还有三碗堆着尖的米饭,横横摆在一起,挨得紧紧的,一家人似的紧紧不分。 “香儿,先生死了。”文盈盈转过身来看着他,泪眼婆娑。 雪冲内庭,将炭盆吹起火星,他的目光被吸引,看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