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邪已毕,王府本就龙气氤氲,实实请夫人放下心来。”
金迷景含笑轻言,那边四个道童很利索的收拾完案桌,齐齐整整的垂手站在一边。
这时候几位夫人纷纷走上前有问吉凶的,有想打卦的,叽叽喳喳,我忙阻止道:“咱们府里哪天去打醮你们先准备好到时候尽情问,这会都散了吧。”
“姐姐有问王爷可好。”
岳温乐脸上还是有些挂念掩不住,是上次被禁足以后她似乎灰心了不少。
“王爷的运程岂可随便问?”
陆纹薇皱了皱眉头说道。
韩皙漫对这些科仪倒是很感兴趣,她一直聚精会神的看着,齐洮飞也上前问道:“听说七十二星宿可测命?”
岳温乐横了她一眼:“世人无故测天像会被杀头的,好好的六十四卦就可以了,干嘛要用星宿来测?”
金迷景面色温和,徐徐而道:“四季变更,七十二星宿也随之移动,但世人多是庸庸碌碌之辈,无法与星宿看测自己的一生。”
我不觉多看了齐洮飞两眼,她小心翼翼的垂了头听讲,双手局促地放在胸前。
“金道长这边请,时已近午,本妃已让人备下午膳。”
我抬了一下手让他往园外去,有嬷嬷立刻上前领着,“贫道现在还有事,多谢鱼侧妃盛情,就先告辞了。”
他已褪去青色的松鹤金银缂丝的道袍,里面一袭白色薄苎麻的左纫长袍,腰系同色壁环长绦,看上去更是身形仙风飘逸,众人待他欣然离去这才悄悄议论开来,陆纹薇感喟道:“听说京里公子都很推崇他,人不仅斯文,还满腹经纶。”
“可不是,这金道长看着模样好,本事更大,算你今天死就活不过明天,听说最初一次把一位公子的祖母算准死期就再也不算了。”
一位老嬷嬷说道。
“他驱邪的方法才厉害,不愧是国师一族家传。”
“说一说,咋个回事?”
我听她们议论纷纷,便道:“散了吧,怪热的,端午节过了就让你们去庙里打一次平安醮,有什么要想求的,现在尽快想好。”
说完我领着喜珠自回去了。
“派人查查齐洮飞,再盯一下。”
她竟然在问星宿,但愿是我疑心生暗鬼,毕竟金迷景替王爷说南方双星现,有反心天象,如今被这个连累让他父亲送去了蜀中远离朝廷,才扯出来栎姝闹婚,又被下蛊……我苦笑了一下,我就是这个祸起萧墙的推手,而更麻烦的是此时的情形已经止不住手还得要再继续算计下去。
我回头对喜珠说:“让桃谷到我这里来一趟。”
一进竹园我就让荷华关了二门,“就说我休息了,不见人。”
不一会儿喜珠和桃谷到了,喜珠只在门口守着。
“你去尤老板那里,说让唐妈来取戏班的绣品,就备几张喜帕吧。”
按说王府的绣庄是不接三教九流的活,但是尤老板的戏班本来就是玩票,又有老王爷的后台,接了他们要用的东西那当是给面子也说得过去。
桃谷仔细地听着,然后点了点头,进府这几个月她举止上愈发学得规矩了,但一双机灵的大眼睛还是掩不住的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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